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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仍然需要保有讲述故事的激情,和将其美妙讲出的手艺。

【温周】劫囚1|生机

前言:这个小片段是电视剧《山河令》的同人。

这系列同人是我追剧时写的,《山河令》的主演之一张哲瀚参观靖国神社,到乃木神社参加婚礼等一系列行为如今已被官方定性行业抵制,为污点艺人。

其团队状告氪金粉,疑似默许大规模集资,演员本人疑似拍摄不尊重女性的照片等种种行为更令人齿冷,希望阅读影评的各位读者保留批判思考,分清角色和演员自身,尊重全剧组劳动,感谢

觉得剧中31集劫囚本应该是老温和阿絮的高光片段,所以脑补了一下劫囚策划到执行全过程。

战损但依然把握大局的絮加上运筹帷幄谷主温

应该没有ooc,尊重剧版,主要是理顺剧版逻辑,一共三篇,已完结

  2 3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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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)

四季山庄密室。


温客行从噩梦中醒转,耳边仍有幽幽风声。

“我是子舒旧友,温公子你…”

子舒,周子舒…阿絮!


他骤然惊醒,目光聚焦于站在他榻边的两个陌生人,一人黑衣,俊俏而冷漠;一人白衣,锦绣贵气,见之难忘 。


目光来不及再次转动,成岭已经扑到了他身上“师叔!你可算醒了!你再不醒,我真就不知道怎么办了!”


那白衣人悄然开口,“子舒的小徒弟啊,你守了这么些天了,也去休息休息吧。你师叔的身体我们虽调理过了,那也不能这么扑啊。”


说罢朝他一拱手:“温公子,我是子舒故交,景七景北渊,他是巫溪。先前桃林间巫溪见你内力纷乱,有走火入魔之势,故而出手,多有得罪。”


温客行强撑着起身道,“想来两位就是阿絮说过的七爷和大巫了,见过两位。不知阿絮…子舒他现在身在何处?”


旁边巫溪接过话头来,“温公子,正是要和你商量此事,你昏迷了这许多日,周庄主怕是已经被押到了晋州了。”


押到晋州?温客行心里一下被吊了起来,“是晋王要找他麻烦?”


七爷见温客行神情紧张,出言宽慰,“温公子倒也暂时不必紧张。想来是子舒漏了行迹,被晋王召了回去,这晋王我还算了解,他到底也会念着子舒的几分旧情,一时半会不会拿他怎样。只是我们要救子舒,行动务必要快才是,夜长梦多,迟则生变。”


巫溪道, “正是如此,晋王疑心重,到底难测,多拖一天,周庄主便多一份危险。只是天窗牢狱森严,上上下下铁桶一般,鸟也飞不起一只,我与景七又早别朝堂,江湖耳目虽多,晋王那里没有可用的眼线,想救周庄主,难上加难。”


温客行眼下思绪如乱麻一般,全靠救人那一点念想钉着,只用手紧紧攥着被单,一时竟没有主意。


七爷见状出言,“温公子不必心急,我们从长计议,子舒天窗或有旧部,我可以尝试联系…”


话音未落,温客行好似福至心灵一般,一把抓住他,有些颤抖地从袖中掏出一份沾了血的巾帛出来。


七爷展开巾帛,上面的字实在算不得好看,却很工整,规规矩矩地列着几十人的姓名:毕星明,程子晨…


每一个名字上都按着一个血指印,有些尚还殷红,映着密室里幽幽烛火,竟像一封心血煎成的血书。最后一个名字是韩英,后面跟着一行平平无奇的字:我等皆为庄主死士,既蒙庄主深恩,可供驱策,死生不怨。


一字一句,毅然决绝。

一如笔者生前,亲手将这血书交付到温客行手中后,便自行断了心脉一般果断。


“这,这是韩英,韩兄弟所书?”七爷讶异出声,手却好像被最后那行字烫到似的,不自觉收缩了一下。


其行必果,其诺必诚,不爱其躯,赴士之厄困,虽死不辞。


七爷不由在心中暗叹,子舒呐,这,真不愧是你调教出的人…


“正是!”,温客行仍紧抓着七爷衣袖,“这是韩兄弟他最后留给我的,如此阿絮可还有救吗!”


七爷微微一笑,“有救,当然有救,我看子舒他哪,命大,且不那么容易死呢。”


(二)

许多年后,成岭仍然记得周子舒被劫走之后的第五个夜晚,是个格外静又格外长的夜,微风不起,连空气都好像滞住了。


他又一次的魇在梦中,大汗淋漓。


梦里他又回到了春风化雨的江南,但风里掺了血腥味,雨也是冷的。


少年昏昏沉沉,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夕。


他好像听到爹爹在堂上招着手叫他,“成岭啊,杵在那儿做什么?你娘新制的糕点,再不来尝可叫你哥给吃完了。”


他欢喜地转过身去,看见的却不是他爹爹捻着胡子,隐隐想笑又故作严肃的样子。


只有一片尸山血海,血肉模糊。


一步一步的,他艰难地向堂前挪过去,稍一抬眼,就瞧见他从小长到大最熟悉的家丁如意,被一柄长枪钉死在堂前,眼珠子都突出来。


他被吓住了,一步也不敢进,一步也不敢退,更不敢抬眼看一眼堂上。


他们说,哥哥和爹爹,是被凌虐至死的啊…


恍惚间有一只熟悉的手搭上了他的肩头,他转过头去,是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面孔,他的师父,实实地搂住了他,接住了他。


他听到耳边师父的声音,“成岭,别怕,不会有人再死了。”


像是终于找到依靠,少年终于在梦中放声大哭。


他紧紧抱住那个瘦的只剩三两骨头二两肉的身体,哭得眼泪鼻涕都糊在一起,好像要让这眼泪把他心里的恐惧也好懦弱也好全部蒸干。


他哭着喊平日里不敢提起的名字,喊爹爹,哥哥,也喊娘亲。


他哭着说我会长大的,你们都不要走好不好。


他哭着说我新学了四季山庄的功夫,师父师叔都说我练得很好,我可以保护你们…


他终于哭得累了,抱住眼前那人的手也顺势松了松,好像迷迷糊糊回过神来了,却又忽的惊觉了些什么,周身寒毛都乍起来。


小心翼翼地,他缓缓放开眼前这个人,觉得浑身都冷,寒气沿着脊背攀入骨头缝。


他声音颤颤巍巍,问句都变了调, “师父,你的身子…怎么这么冷。”


那个人没有答他,他却感到手上沾了些粘腻湿滑的东西,温热的,粘着他的手。


低头一看,是血!


“师父!”

成岭猛然惊醒,目光直愣愣的。


正立于门外的温客行听到动静推了门进来,坐到床前问道,“怎么了傻小子?又做噩梦了?”


成岭不答,眼眶却红了。以前做噩梦时,师父也是这般,用被七窍三秋钉折磨得枯瘦的手搂住他肩膀,说上一句“不碍事,你睡你的,做了噩梦我叫你”,难得温柔。


因为这无心的一句话,他铁了心认定这个师父,兜兜转转流落江湖,叔叔伯伯们没有一个靠得住的,唯有这一个路边捡来的便宜师父,真心诚意地待他…


可是如今他要是连师父也护不住…

成岭拼命睁大眼睛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

“诶你这傻小子,大晚上的嚎个什么劲!得亏现下是你师叔我在这里,要是你师父看到你这没出息的样子,大耳刮子怕是都赏了三四个了!”温客行出言打趣道。


“师叔,我真的怕!师父走前那个眼神…和我爹劝我走时一模一样!师叔你带我去救师父吧!我们现在就去!我一刻也不想等,一刻也等不了了!”


温客行脸上微微变色,又恢复如常,拿着扇子柄敲了敲成岭的脑袋,“你个小榆木脑袋!救你师父这么大的事我能不上心?轮得到你操心!带着你这么个大宝贝徒弟去闯天窗牢狱?回来你师父得把我剁成八段!”


成岭低了头,小声道,“可是我还是怕…”


“怕什么!小没良心的!光顾着你师父,也不想想你要出点事,你师父会怎么怪罪我!”温客行给他掖了掖被角,柔声道“成岭,你明天就跟阿沁莱回大孤山派去,我一救了你师父就去接你。”


“不!我不回去!我要和你一起救师父去!”


温客行略一皱眉,终于收起嬉皮笑脸,正色道,“成岭,你听好,你师父既身入险境,把你交付给我了,我就必须等他出来时还他一个全须全尾的徒弟”。


温客行双手扶住成岭的肩膀,“四季山庄是你师父的心结,你现在是你师父唯一的独苗,即使你不在意自己出了什么差错,难道不在意你师父多年心病吗?秦九霄,韩英,这些人的死对你师父来说还不够吗?”


温客行定定地看住成岭,眼神庄重:“成岭,我要你相信我,相信我能把你师父救出来。我也要你管好你自己!老老实实地待在大孤山派练功,能做到吗?”


床榻上十四岁的少年咽回了眼泪,嘴唇翕动许久,终是把所有的痛和悔咽到了肚子里,挺直腰杆,吐出了那个字,“能!”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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